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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坠落"的审判

当真相离我们越来越远

最近听“岩中花述”被安利了“坠落的审判”这部电影。终于在这个不怎么忙的下午,完整的看了一遍。

8.5
Sandra、Samuel以及他们视力有障碍的儿子Daniel在偏远山区生活了一年。一天,Samuel在房子外面被发现死亡,警方立即展开了涉嫌命案的调查。在不确定的情况下,Sandra被控:这是自杀还是谋杀?一年后,Daniel参加了母亲的审判,这也是对他父母关系的真正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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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在一段混乱的音乐中开场,让我一度以为这个片子要讲一个在如今已经不算什么先锋思想的女同故事,然后下图中的场景出现了。正如一开始尸检讲的,丈夫的死亡并不能找到对任何一方确凿的不利证据,所有的一切都从猜想中展开。

“坠落的审判”剧照1

一次又一次开庭,我们可以看到,陪审群众、检察官,甚至是法官如有若无的倾向,他们也许都提前给这场审判定了罪。越来越多的信息跃入视野,糟糕的婚姻关系和混乱的家庭铺展开来。

和一般的电影不同,导演没有花费太多笔墨来讲述夫妻二人曾经的幸福。但从叙事中,不难看出女主桑德拉作为一个德语母语的双性恋,能跟随丈夫从伦敦搬回法国的乡村,靠着不怎么熟练地法语以及有时不怎么灵通的英语,过上异国他乡近乎隐居的生活,和男主人曾经一定也是有过那般热烈的爱。

死去的男主人塞缪尔从电影一开始自然就失去为自己辩护的权利,留下的录音带更像是留给世人的控诉,控诉桑德拉是怎么样一个自私、冷血和没有同理心的妻子,而自己又承担了多少重担,为了家庭付出了多少。

从女主人口中,我们看到男主是一个在事业、家庭和婚姻中均失败的病人,他不仅自己失败,还因为为家庭做出错误的选择,自食恶果,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死的毫无价值。

作为影片中贯穿始终的关键观察者,视力障碍的 Daniel不仅是家庭悲剧的见证者,更是推动观众通过 “听觉与感知” 重构真相的核心视角。Daniel 因视力障碍,对父母关系的认知高度依赖听觉和肢体接触。电影通过他对父母争吵、对话的捕捉(如 塞缪尔 的录音、桑德拉 的辩解),暗示他早期对家庭的认知是碎片化且被动接受的。庭审迫使 Daniel 从 “被保护的孩子” 成为 “揭露家庭疮疤” 的参与者。当他被迫在法庭上复述父母的争吵细节、评判双方证词时,其心理经历了信任崩塌 —— 曾经依赖的父母形象分裂为 “自私的控诉者” 与 “冷漠的被告”。

如果互换性别,我们也许对于这样一个典型的”所谓事业型男士和情绪化女性相互指责“的故事并不会感到新鲜。也许这种预设会让故事沦为 “性别对立” 的简化版,而削弱这一话题的谈论深度。

“坠落的审判”剧照2

通过多次闪现的男女主人公的旧照片、高潮片段两人的争吵,导演尽力打造了一种破碎感。也许一开始,导演就不是要去讲一个审判的故事,而是在讲一个典型的失败婚姻。通过审判的角度,叙事变得更加紧张、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导演当然是没有明显的倾向来审判婚姻中的哪一方,更多的是留给观众的遐想。

也许看电影,更多的是借镜自己。这部电影给了我们一个最糟糕婚姻的示范。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自己的独立判断,并学会为自己的任何深思后的选择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应该是导演给我的最大启发。是呀,婚姻开始容易,经营并不那么容易,一旦两个人开启新的篇章,“有时并肩而行,有自译不怎么严谨时独当一面,还有时相互争斗” 当两个人在自私与控制、逃避与指责中迷失,婚姻终将沦为消耗彼此的黑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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